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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走進屏東,成為1%的旅人》邀民眾放慢腳步 體驗屏東的溫度與感性

    在快節奏的現代生活中,越來越多人渴望旅遊能「慢一點」。屏東縣政府最新推出年度形象影片《走進屏東,成為1%的旅人》,以「深度旅遊」為核心,邀請旅遊達人工頭堅與人氣藝人蔡瑞雪攜手走訪屏東,以資深熟年、年輕清新二種不同視角詮釋在屏東「1%旅人」的獨特旅行。   「慢,帶來的貼心、細膩、精緻與溫柔,正是屏東觀光的最大優勢。」屏東縣長周春米表示,縣府過去推出的《屏東多向度》等形象影片,以明快節奏與繽紛視覺華麗展現屏東的廣度與多樣性,屢獲國際大獎肯定,包括美國高峰創意大獎、日本國際觀光影像節、坎城世界影展等。這次《走進屏東,成為1%的旅人》形象影片,則回到旅行的本質,傳達慢下來「細細品嚐」的韻味,「或許只有1%的選擇,更能讓旅程真正走進心裡」。   縣府傳播暨國際事務處指出,近來「#台灣感性」成為旅遊與生活美學的熱門關鍵字,這支新形象影片將概念深化為「#屏東感性」,以「1%的旅行選擇」為主題,將屏東的「慢、深、人情味」轉化為地方美學,探索日常生活中微小的「1%」確幸,在屏東重新找回旅行的意義。   影片拍攝橫跨屏東的山、海與聚落,從屏北的勝利星村、屏菸1936文化基地、屏東書院、霧台岩板巷、台灣原住民族文化園區、六堆客家文化園區,到屏中地區的王船文化館、鹽琉線船運服務中心、東隆宮、枋寮藍皮意象館、春日鄉老七佳部落,再到恆春半島的車城福安宮、看海美術館、四重溪溫泉、恆春古城、恆春文化中心民謠館、鵝鑾鼻星空等,不以絢麗特效取勝,而是經由自然光影、真實人情與生活片段,展現屏東的溫度與感性。   導演並透過跨世代的兩位角色,一位擅長深度探索,提供深入見解與傳承,一位精於影像紀錄,充滿現代遊客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交織出「旅行態度轉變」的感性敘事,從二種視角了解屏東的歷史、文化和自然價值。工頭堅在片中說道:「我走過很多地方,但真正能讓人停下來的,只有那少數的1%。」;蔡瑞雪也分享:「來到這裡,才知道『慢』,是一種選擇。」 傳播暨國際事務處表示,影片以靜靜流動的影像節奏與對話旁白,傳達屏東獨有的溫柔語言,貼近土地、不喧嘩卻有力量,期待藉由影片帶領大家愛上「慢旅行」與「深度體驗」,屏東不只是旅程中的過站,而是值得駐足、深入探索的心靈之地,邀請一起「走進屏東,成為1%的旅人」。

  • 恆春文化中心劇場館11月15日開幕 萬人牽手護古城點亮150年風華

    恆春文化中心劇場館將於11月15日正式啟用,為國境最南的重大藝文建設完成最後拼圖。開幕當天於恆春古城四座城門同步展開「萬人牽手護古城」行動,優人神鼓、恆春半島民謠及古謠傳唱、光雕展演,共同點亮恆春建城150週年的歷史記憶,也開啟恆春文化中心守護半島文化的新扉頁。 恆春文化中心繼去年啟用民謠館,新完工的劇場館 為地下一層地上五層,規劃670席座位演藝廳、200席視聽室以及演出排練空間及商業服務空間。 文化處表示,迎接劇場館開幕,也為今年恆春建城150週年紀念活動迎來另一波亮點,屏東縣政府號召恆春半島學校、民間團體及熱情響應的一般民眾攜手圍繞古城,展開「萬人牽手護古城」行動,展現守護歷史與文化傳承的精神,東門由「優人神鼓」揭開序幕、西門邀請恆春與滿州民謠團隊吟唱土地記憶、南門由在地音樂創作團體「你太白了去曬黑」唱出老調新聲、北門則由高士古謠以排灣古調唱出族群共生之歌,古城共演展現多元共融的文化風景。 金曲歌手戴曉君與恆春及滿州民謠傳藝師將於恆春文化中心劇場館開幕演出 迎接恆春文化中心劇場館開幕,恆春古城南門推出光雕展演 開幕週六、日晚間6時至9時於恆春古城南門並推出光雕展演,結合《山海樂章》交響樂與原住民古謠,以光影與樂章演繹古城150年來的歷史風華。 恆春文化中心由臺灣新銳建築師獎得主王銘顯與日本知名建築師團紀彥聯合設計,建築整合海洋文化、古蹟等特色元素,以文化港灣為隱喻,曲牆地景式的建築外觀與古城牆相互呼應,轉譯出承載多元演藝與文化傳承的船型設計。 文化處指出,劇場館正式開幕後,11月22日至12月27日,連六週安排了開幕系列節目,未來結合專業表演、表演創作人才培育,以及全國最南端誠品書店與餐飲空間,成為屏南藝文展演新地標。

  • 搭一座橋通往樂器之王的聖殿

    屏東演藝廳舉辦管風琴工作坊5年了,今年開放報名不到10分鐘額滿,最後再加場。工作坊講師朱郁柔形容,「根本秒殺,很誇張!比周杰倫演唱會還搶。」但比起叫座,工作坊幕後更令人動容。她印象很深,每次工作坊要學員勾掛組裝管風琴的牽引裝置,多數人做不來,反倒視障學員最上手。後來知道,「他們所在的世界只能靠摸索,因此才被磨得如此善巧」––那一刻為之撼動,「原來人常被視覺矇蔽,真正要看見,可能得用心眼」。 朱郁柔從小學琴讀音樂班,出社會後當音樂老師,或在婚禮禮堂擔任電子管風琴琴師。近年工作以管風琴推廣教育為主,連碩士論文都以屏東演藝廳管風琴推廣為題。出現如此轉折,是因為一次美麗的誤會。 「有次在演藝廳看到一對父子,我聽爸爸指著牆上的管風琴銅管跟孩子說『這裝置藝術做得很漂亮耶』。」她形容,那瞬間像被撞擊到。其實也不能怪爸爸說得不對,管風琴建造時即跟建築同步,不同音樂廳有不同建築聲學,也因此全世界沒一臺管風琴形貌一致,每臺琴都是獨一無二,說它是裝置藝術也沒錯,也因此讓她更加堅定走在推廣管風琴之路。 號稱王者卻很親民 管風琴是歐洲生活日常 雖有「樂器之王」封號,但管風琴在歐洲普及到每座教堂都有,就像在臺灣閩南、客家聚落常會看到的土地公廟、伯公廟,緊緊貼合常民生活。從出生洗禮、結婚到生命最後一程追思禮拜,連英國女皇伊莉莎白二世的國葬,聽到的也是管風琴聲。 屏東是臺灣第一也是唯一,可看大琴可彈小琴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屏東的管風琴可是全臺唯一。」朱郁柔解釋,雖然二次世界大戰後,臺灣因同盟國發起握手計畫,1964年即獲得美國軍艦運來的兩座管風琴。但屏東演藝廳可是國家音樂廳後,全臺第二間配有管風琴的音樂廳,雖然規模略小於後來啟用的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但全臺地方場館只有屏東有管風琴,也唯有屏東願意承擔風險開放教育,不藉此機會好好認識也太可惜。 轉身直面群眾 帶你進巴哈曾在的世界 她因此投入管風琴推廣教育。「就像在衛武營的工作Teaching Artist(教學藝術家)一樣,」她強調,不管哪種藝術工作都需直面群眾,馬友友大提琴再好也需人聆賞,現代舞者為何撫牆沉思,為何要以繩自縛,其中的創作語彙都可透過教學藝術家協助傳播。 這工作對有「一人交響樂團」的樂器---管風琴來說,更形重要。因為它規格龐大,不像鋼琴提琴可能在家中出現,臺灣多數人沒看過,「從巴哈、韓德爾到聖桑,他們多是以管風琴譜曲。沒人搭橋,顯得太神聖且遙遠,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6年前,她在臺灣兒童管風琴教育推廣協會理事長蔡純慧的支持下,與屏東演藝廳合作舉辦「兒童管風琴夏令營」。因為迴響熱烈,屏東縣政府文化處後來持續舉行工作坊,「不管夏令營或工作坊都絕無僅有,臺灣找不到可看大琴可彈小琴的地方,屏東是第一也是唯一」。 打開心眼看世界 工作坊背後的情緒價值 持續至今邁向第5年的工作坊,除開放一般民眾參加,另針對親子及高齡長輩開設親子或樂齡工作坊。「最難得的是,我們還對身心障礙朋友開設專班,」朱郁柔說,她先後帶過不同障別工作坊,從視障、精障到多重障礙,「說為了藝術共融,落實文化平權可能讓人覺得太高調,好像又只可遠觀了,但只要看過現場,絕對能感受滿滿情緒價值」。 學員爬進管風琴室一窺奧秘 有次工作坊讓她印象很深。每每課程開始前都會搬來2箱合計50公斤、一臺要價1萬美元的組裝式管風琴供學員體驗。這臺有133個零件的小琴,依程序組裝支架、排列音管後,再放置鍵盤,最後勾上牽引裝置,確實可彈奏。那次發現視障學員因先天受限只能以手感受世界,她要學員以手掌緊貼風箱,感受氣流通過發出聲音的瞬間,有學員說,「 總算知道聲音長什麼樣子 」,那一刻讓她為之撼動。 類似章節很多。有一年工作坊,一對母子報名參加,她請媽媽上座彈奏,彈沒幾個音即傳來哭聲。原來那媽媽從小學琴常聽音樂會,因孩子罹患妥瑞氏症常不自主抽動,怕人異樣眼光許久未進音樂廳。她知道後只告訴媽媽「孩子也不願意哪,我們都同理!」那天媽媽在孩子陪伴下彈完一曲,那琴聲彷來自聖殿撫慰人心,令她記憶如新。 有位貌似青春女大生的長髮女孩,因精神狀況不佳,參加工作坊卻獨坐不肯加入。後來聽媽媽說女孩小時學過琴,她靈機一動邀女孩一起彈奏。初始女孩鬧彆扭,說不記得譜不會彈。她沒放棄,說「生日快樂歌總會吧,來,我幫你伴奏」。那堂課最後在兩人聯彈中結束,她記得那種快樂。 除了主持工作坊,朱郁柔也透過管風琴教育推廣協會的「音樂飄鄉」活動,把琴帶往校園;屏東春日、獅子到恆春,都有她一人提著兩大箱組裝式管風琴走過的足跡。 「我只是想讓大家知道,管風琴離我們沒那麼遠。」她期許自己像一座橋梁,讓管風琴這個龐然大物、樂器之王降落到常民生活間之後,或許有機會走進音樂廳,開展不同視野。 放袂落 密室裡的謝金相 屏東演藝廳的管風琴被視為「鎮館之寶」,擁有3項全臺第一記錄。不僅是全臺首座裝置管風琴的縣市級音樂廳,其水平式喇叭音管,以及竹製的「福爾摩沙笛管」更是全臺唯一。前功學社音樂中心南區營業部經理謝金相10多年前親手催生,至今已退休仍負責「消失的密室」管風琴導覽活動,他說,都是因為「家己生的囝仔放袂落,無法度」! 那天在被形容為「密室」的管風琴室遇到謝金相,他一開口即說:「這臺我『生』的。」71歲的他早已退休,但每3個月仍協同調音保養一次。過程中,2793根音管的電磁閥得一一清潔,萬一控制閥芯卡頓還得維修。 「電磁閥關係到管風琴的表現,最怕灰塵。兩個人一起清潔也得花兩天,得把樹脂噴在乾淨的布或紙巾上再一一擦拭,一點都不能馬虎。」除了例行日常保養維護,德國原廠每四年得再來臺灣做一次大保養。 「屏東能擁有一座管風琴非常不容易也格外珍貴。」謝金相笑說,他的退休生活因為這個「孩子」更忙碌。不論朱郁柔或謝金相,透過工作坊、導覽等活動把人帶進來,讓人看見管風琴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也希望更多人因此走進音樂廳,讓音樂貼近生活。 (台語––◎無法度bhuat-tōo:沒辦法。 ◎家己ka-kī:自己。 ◎囝kin:孩子。) 出處:屏東本事2025秋季號

  • 時空旅人修護師 還作品本來的樣子

    一直以為時光似賊,墊腳尖悄然溜過,沒留痕跡。那天看葉昭旻帶隊到屏東縣典藏中心修護文物,才發現錯了。她手下是張大小約25號的油畫,因入藏32年已見黃斑,邊角亦有缺損,近視九百多度的修護師賴盈伃,花了快兩天才抹除填平。她們像時空旅人一般,躡手躡腳回到創作那一刻,以棉棒一筆一筆拭除汙漬……帶回畫作原本的樣子。像是無名氏,在鎂光燈照不到的地方,再現了創作高光! 那天修護的油畫是畫家鍾榮的作品〈蔭〉。創作者以大塊綠色層加相疊,留住1993年創作時的南國風光。像〈蔭〉一樣的文物,典藏中心有3千餘件。從1984年,縣府文化處仍是文化中心時開始典藏入庫。文化處長吳明榮說,屏東縣立美術館全力改建中,明年啟用將舉辦首檔典藏展,即可一窺堂奧。 亮相前再對鏡 還其本來面目 而從庫房到展場,畫作風光登場前,最鮮為人知的基本功是修護。「這工作沒終點,一走上典藏之路即沒盡頭。」 「為了再現創作的高光時刻,不同物件得請不同團隊修護。」他舉例,像出身南州的行為藝術大師謝德慶,屏東典藏多幅其青春期的畫作,但素描紙上黃斑、霉斑甚至膠製痕跡明顯,最近即送擅長東西方紙質修護的正修科技大學幫忙修護。版畫家陳國展過世後,其家人將遺作捐給典藏中心,但部分裝裱未臻理想,也交給擅長裝裱的雲林科技大學修護。 畫家陳朝平的水墨畫〈鄉情〉,是接下來的修護重任。因為這畫長達三公尺,已達水墨畫最大的丈二整紙規格,得等修護團隊挪出紙牆才能排修。 屏東典藏館明年典藏展除向臺灣三大現代美術館商借藏品,另將分階段展出90餘件典藏品。其中,鍾榮的油畫〈蔭〉,以及原住民工藝師陳俊宏(Hung div‧Is ma ha san 宏迪夫‧伊斯瑪哈汕)在「屏東縣2002年原住民木雕獎」立體類首獎拿下的作品〈大武山狩獵勇士〉都已列入展出清單,是近期修護目標。 望聞問切 是呵護更是守護 葉昭旻那天帶隊到典藏中心,先拍下〈蔭〉及〈大武山狩獵勇士〉現況照片,建立修護基礎。接下來以紫外線檢視,看到畫作〈蔭〉左側到上緣有明顯螢光反應,放大發現有細微毛屑、霉斑,以及疑似報紙轉印字等污漬,此外,畫作右側另有幾塊指甲大小的缺損。 這工作沒終點,一走上典藏之路即沒盡頭。 重量逾20公斤的木雕作品〈大武山狩獵勇士〉雖有落塵堆積,但不嚴重,最讓人在意的是,23年前作品完成時勇士頭上有熊鷹羽飾,如今卻不見蹤影,仔細檢視可見到斷裂的半截熊鷹羽毛,但庫房中找不到缺損構件。 「修護過程就像醫師看診一樣。」葉昭旻說,修護師接到任務,會用盡方法檢視作品。過程中,紫外線、X光都可能派上用場。望聞問切如問診一般,甚至得查找創作發表時的照片、新聞報導以為比對,若創作者仍在世,必要時不排除親訪,「關鍵在確定創作發表時的原始樣貌,釐清有哪些是後來粘黏的,最後再以最低度介入的方式移除」。 「像〈蔭〉上有些轉印字,非常干擾視覺效果,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原創。」修護師簡弘鈞說,以往修護看過類似情形,他研判作品完成後曾用報紙包覆,或置放高溫環境,才造成字跡轉印。這些狀況都不算嚴重,他們曾搶救過日本畫家多多羅義雄的畫。畫作在草叢被找到,長青苔、有蟲卵,跟抹布一樣,還是救回來。 小心翼翼為當代 也為未來負責 他說得容易,但賴盈伃為了整張畫作上加起來不到一張郵票大小的毛屑、霉斑等污漬,花了快兩天。她得先用水、乙醇、丙酮等溶劑測試,看哪種可移除髒污又不損及顏料。這張長77.2公分、寬65公分的畫作,白藍紅黑綠等所有顏色測完已花半天。最後發現,有些污漬即使用丙酮也無法移除,僅能嘗試用刮刀刮除,但刮得掉髒污且不損及彩繪層,又是另一個功夫。 至於畫作中幾塊指甲大小的缺損,將以文物修護的全色法補上。葉昭旻解釋,所謂全色即是以點或線等畫法補上顏色,「修護後整體看不見缺損,但細看知道是後來增補,且需使用可移除的顏料,並留下記錄。萬一有天發現修錯了,可以再移除還其本來面目」。 那天在典藏中心,簡弘鈞為〈大武山狩獵勇士〉拍照、繪圖,將以竹片或號稱世界上最輕的木材巴沙木仿製缺損斷羽,還勇士英姿。 給最多做最少 他們企求原本的樣子 「我們很常形容修護師的工作像整形。」葉昭旻說,關鍵在整到什麼程度,「對我們來說越少處理越少干預,回復作品原始樣貌即是最好的方式。」她與簡弘鈞都是臺南藝術大學文物修護碩士,兩人原是學姐學弟。畢業後因工作結緣,結婚成為修護界夫妻檔。 「一起工作當然有意見不同的時候。」簡弘鈞笑說,那不是夫妻鬥嘴,是專業見解不同。最常碰到的是到底該修護到什麼程度?那時他們會坐下來談,設法回到創作的年代,遙想創作者的種種,讓文物回到該有的狀態。 「那種心情就跟父母一樣。」葉昭旻說,「我們設法給出最好的照顧,但還是尊重他自己的樣子。即使功成名就了,我們也隱身在背後,因為那都是它本來的樣子」。 出處:屏東本事2025秋季號

  • 屏縣77文健站佈建率全國居冠 發展夜間關懷、互助共融 落實文化照顧

    武潭文健站夜間關懷服務,陪伴長者聊天、量血壓 屏東縣文化健康站今(114)年增加2站,提升至77站,站數為全國第三,佈建率全國第一,照服員提供專業服務之餘,也尊重原住民族生活方式、語言與文化背景,發展出創新服務,包括夜間關懷、與身障據點共融,具有文化敏感度的照顧,讓文健站成為部落長輩信任的陪伴者。   因原鄉山區夜晚安靜,有時長者格外感到孤單,泰武鄉武潭文健站夜發展間關懷服務,兩人一組、兩週一次到長者家中訪視,今年執行超過35人次。有位長者洗腎、罹患口腔癌,因不習慣與子女同住選擇獨居,見到照服員,滔滔不絕分享年輕時的回憶,照服員陪伴聊天外,也不忘觀測血壓,如兒女般叮嚀血壓偏高的長者睡前再量一次。   「夜訪,可以聽到長者的小秘密!」武潭文健站計畫負責人王清珠笑說,武潭是集中型部落,個案間距離不遠,去年試辦夜間關懷,廣受好評,透過聊天,可以知道個案的需求、家庭支持系統。她舉例,從左鄰右舍耳聞一個案,當進入家庭裡面深談後,該個案為未符合相關社福補助標準的邊緣戶,行動也不便到站,將她納入居家關懷的對象給予支持,「這是在站內無法做到的事」,獲得的感動也讓照服員願意調換上班時間,夜間關懷長者。   來義鄉南和文健站助vuvu圓夢,日前帶領長者前往日本愛媛藝術節展出月桃蓆編織工藝,文健站計畫負責人黃琦惠回憶起準備參展時一幕動人的畫面,她說,當照服員邀請失智的vuvu共同編織,他動作緩慢、手微微顫抖,但在眾人的耐心陪伴下,終於找回記憶中的手勢,體現文健站不只是陪伴,還助長者重新看見自己的價值。   黃琦惠表示,文化照顧常說的「文化安全」,是讓每個人都能在熟悉的文化裡安心做自己,南和文健站與來義鄉身障布建據點合作,安排長者與精神障礙者每週一次共同上課,長者分享月桃編織工藝,精障朋友用畫筆記錄長者笑容,因為有共同的語言與文化,經過三年多的相處,互相理解,長者跳脫被照顧者的角色,精障朋友也越來越有自信。   南和文健站與來義鄉的身障布建據點共同開設課程 南和文健站與身障布建據點共同開設課程,精障者用畫筆記錄長者笑容 南和文健站長者赴日本交流月桃編織工藝 文健站除了照顧服務,同時讓年輕族人更認識自己的文化。 屏東唯一以阿美族為主的馬卡巴嗨文健站,都市原住民潘欣怡投入照服員工作,「我們會請站內長輩教學阿美族的手工藝品,我不只是來工作也是來學習,不單單可以學手工藝品,還可以了解自己的文化、語言」,她也用族語帶健康操,將長輩熟悉的語言融入生活。 馬卡巴嗨文健站用族語帶長者做健康操 馬卡巴嗨文健站邀請長輩擔任老師,教學阿美族手工藝品   縣府原住民處表示,文健站針對55歲以上健康、亞健康、衰弱、輕度失能原住民族長者,縣府團隊攜手在地組織提供長者簡易健康照顧服務、延緩老化失能活動、營養餐飲服務、生活與照顧諮詢等服務,將文健站打造成為部落長者的第二個家。

  • 車城福安宮捐贈一千萬元 助花蓮馬太鞍溪災後重建

    屏東縣車城福安宮秉持宗教團體關懷社會、扶助弱勢的精神,11月3日上午於行政院玉山廳舉行捐贈儀式,捐贈新臺幣壹仟萬元整,響應「0923花蓮馬太鞍溪堰塞湖災害募款專案」,以實際行動協助災後重建與災民生活恢復。 捐贈儀式由行政院政務委員陳時中代表受贈,季連成政務委員、屏東縣政府周春米縣長親自出席,立法委員徐富癸委員共同與會,一起見證車城福安宮的善心義舉。儀式中,衛生福利部代表致贈感謝狀予車城福安宮,以感謝其長年投入公益與賑災,展現宗教團體在社會救助工作中的積極力量。 周春米縣長表示,車城福安宮長期關懷社會、回饋地方,不僅在屏東各項公益活動中積極參與,也在全國多次重大災害中慷慨解囊。此次捐助花蓮災區善款,再次展現宗教團體以信仰為根、以行動實踐慈悲的精神,充分體現屏東宗教力量守望相助的溫度。 屏東縣政府指出,車城福安宮歷年來於各類災害救助及弱勢關懷均不遺餘力,從九二一地震、莫拉克風災、高雄氣爆、城中城火災,今年的丹娜絲風災、 花蓮地震 到近年明揚科技火災,皆率先捐輸支援,累計捐助金額已達數億元,是宗教參與社會公益的典範。 縣府表示,感謝車城福安宮再度以實際行動傳遞溫暖,善款將透過衛福部賑災基金會統籌運用於花蓮災區重建與災民生活援助,象徵地方宗教團體跨縣市的真摯關懷。縣府期盼這份愛心能匯聚更多力量,讓災民早日重建家園,恢復安定生活。

  • 11/5幸福公園「超級月亮」觀測會 近距離體驗月表震撼

    年度最壯觀的天文奇景「超級月亮」即將登場!屏東縣政府延續九月「土星衝」活動熱潮,11月5日晚間7點至9點,在屏東幸福公園停車場戶外廣場舉辦「超級月亮」觀測會,邀請民眾免費參與,不僅能近距離欣賞今年最大、最亮的滿月,還能透過星空導覽、望遠鏡觀測與智慧攝星體驗,感受這浪漫與科學兼具的追星之夜。   月球的軌道呈橢圓形,導致它與地球的距離時遠時近。當月球運行至近地點時,距離地球約為35萬6,000公里,比遠地點時近5萬公里,因此產生明顯的視覺差異。此次的11月5日滿月,是今年三次超級月亮之一,更是視覺上最大、最亮的一次。與今年4月13日的最小滿月相比,視直徑放大約16.6%,亮度提升約36%,是肉眼觀測月球細節的最佳時機。   屏東縣政府表示,街頭天文活動致力於將天文科學帶入日常生活,本次超級月亮觀測會設計了豐富多元的體驗內容,就是希望讓民眾在浪漫星空下,度過既有科學感又具儀式感的夜晚。   活動當晚將由屏東星空大使施世治帶來生動有趣的星空導覽,帶領民眾觀測超級月亮與秋季星座。現場也將架設多台專業天文望遠鏡,由專人引導近距離欣賞月球表面細節,體驗前所未有的視覺震撼,同時,參加者也可體驗「智慧攝星儀」,在專業人員協助下,可輕鬆以手機拍下清晰、美麗的月亮特寫,將難得的美景帶回家。

  • 北國望鄉 祖靈召喚回家了!

    「漂泊一百多年,總算回家了!」雖然前後籌備近5年,獅子鄉長朱宏恩談起刻正展出的排灣族百年文物特展,仍難掩心頭波濤洶湧。這批文物典藏於瑞典國家世界文化博物館,10月起在獅子鄉文物陳列館展出,「迂迴這麼多年,能回家得感謝太多人,但背後其實是祖靈自己的安排;因為祂們想回來,再一次感受家的呼吸。」這趟不容易,他寄望排灣子弟勇敢承擔,見到百年文物後活出自信,別再看輕自己。 瑞典國家世界文化博物館,位在北歐斯堪的那維亞半島,獅子鄉文物陳列館於島國南隅,兩館近乎地圖上的兩極,相距迢遙。從臺灣飛到瑞典,至少得花20小時橫跨8千多公里,但跟百年前漂流比起來,不算什麼。 穿越時空遙想當年 先民文物因他跨海漂流 「這批文物與日本植物學家中原源治有關。」朱宏恩解釋,他是東京帝大理科大學的植物採集手。日治時期受託來臺進行調查,明治38(西元1905)年起多次來臺,足跡從基隆到時稱「阿猴」的屏東,甚至還上了當時叫「新高山」的玉山。臺灣特有種植物,僅見於恆春半島里龍山的中原氏鬼督郵,即是其採集發現命名。 穿越時空遙想,中原源治當年從北到南採集植物標本,且沿途收集部落文物。瑞典國家世界文化博物館典藏4百餘件臺灣原住民族文物,有多件與他有關。館裡有封他在1907年2月16日寫的信,記述採集沿途見聞,有戰火有殺戮……所有一切都隨同途中取得的原住民文物被封裝。於其手中幾經交易,如時空膠囊一般,最後落腳瑞典館。 「他們費心保護地球另一端的臺灣原住民族文物,甚至窮盡一切努力,釐清其背後蘊藏的歷史意義。」朱宏恩說,多年前瑞典館舉辦首檔與臺灣原住民族有關的賽德克族文物展,因為發現有些文物是在恆春半島附近取得,可能與排灣族群早期大龜文社群有關。雙方輾轉接觸,才開啟這趟百年文物返家之行。 Ina織就信物  團聚依此為憑 「剛開始沒看到實物,僅依文物照片及資料展開田調,已很震撼。」他解釋,「像飾帶上的貼布繡,一看就知道是我們的。」那是一種其他族群未曾見到的工藝手法,先剪出圖騰紋飾再縫綴,讓人一眼認出來自先人之手。更讓人悸動的是,文物上的四人頭圖騰。這背後暗藏一段百年前遭欺壓的歷史,族人因強敵入侵被迫四散遷徙,有位ina(排灣族語,意指媽媽)憂心子女此後咫尺成天涯,不記得彼此,因此在衣服上繡出四人頭圖騰,以此為家人的信物。 朱宏恩記憶猶新,去年組團到瑞典討論借展事宜,一見到藏品即忍不住激動落淚,「看到文物上的四兄弟圖騰,有種離散多年再重逢的感動」。經臺瑞兩方協議後,商借服飾、梳子、配刀、長矛等48件文物跨海展示,有一件獸皮背心因現況不佳,恐長途運送不利保存最後未能同行。 這些文物對族人來說熟悉中有驚奇,「像借展文物中有把配刀,」朱宏恩說,「身為排灣子弟,我自己也有一把。但展品中的配刀,配有熊鷹羽飾,其刀柄雕工精細,一看即知是貴族配刀。」那種工藝水準在當代也少見,發現先人在百年前已有此工藝,讓人讚嘆不已。 此外,另有一件由3塊織布縫製而成的布巾,其織法繁複也令人驚訝。這種布巾有人稱為「喪巾」,但亦有人主張,其用途非僅於喪儀,應以其織法稱為多重織法布巾。但不管哪種名稱,織法才是重點,部落耆老在田調訪談時即說,「像這樣一方巾,每天工作8小時至少也要3到5年才能完成。」 展場中有一件背袋,更透露當年族群交流的痕跡。這件背袋初步調查可能與祈福祭儀有關,其背帶部分有大龜文社群圖騰,但袋子本體的紋飾卻近似平埔族的圖騰,可能是百年前枋山至恆春半島跨族群交流甚至貿易而出現的物件。 接棒了 沿著先人走過的路走出康莊大道 「展品中有些我也沒看過,」朱宏恩說,典藏文物跨海來臺後,他們正跟時間賽跑,希望能再訪部落耆老,充實文物脈絡,也希望部落族人,特別是年輕世代透過先人文物建立自信,「看看他們在其中展現的智慧,我們實在不該再看輕自己,年輕族人應該從中看見自己的根,這才是先民文物返鄉的意義」。  如何傳承,活化且讓其在現代發光是第一步,獅子鄉文物陳列館已尋找部落工藝師,準備複刻配刀、連杯等14件文物。「他們不是沈默無聲的展品,而是承載笑聲、情感的文化記憶。」朱宏恩說,公所帶回來的不只是器物,而是祖先的靈魂與部落的記憶。這一棒到手了,相信排灣子弟一定能承接下去。 Ki cacepeliw 從海那邊‧歡迎回家 瑞典國家世界文化博物館典藏排灣族百年文物重返獅子鄉特展 時間|2025/10/1–2026/3/31 展覽地點|獅子鄉文物館 出處:屏東本事2025秋季號

  • 沒有滿分也得90分的扛棒人

    周末,臺灣原住民族文化園區八角樓特展館外,郭文欽、郭千祿父子趕在展覽上檔前二天懸掛主視覺輸圖。沒動用吊車,直接搭梯在近二樓高的外牆鎖釘,站在地面壓陣的欽哥說,出動吊車不易施工,再者,吊掛慣用帆布打銅釦拉鐵絲固定,時間久了,雨水加灰塵會讓銅釦的出現如淚痕的鏽漬,不好看。等帆布掛上去了,兩人花更多時間在不平整的轉角來回「抾平」,堅持讓看板沒有皺紋,「因為這樣看了才舒服」。 進入館內,開始另個階段的視覺牆貼圖,兩人默契十足在輸出背面三邊貼上2公分布膠,其中一側卻改貼2條1公分的布膠,一問,原來這一側有拼接版,「沿拼接線各黏上一條膠會更牢」。 螺絲取代銅釦拉鐵絲,可避免鏽漬 看不到的完美才是美 這對扛棒界的父子檔,一個有近60年資歷,一個是30幾年老手,兩人加起來上百年的功力,給自己設了一條基準線,「沒有滿分也要90分」。 他倆攀上高牆懸掛帆布,多少名人顯士臉面得露。他倆輕躍牌樓張燈結綵,為活動慶典妝點門面。他倆耐著柴油氣味,深蹲暗室替車體換妝,不論場景怎麼變化,欽哥父子始終是在背後搭橋的人。 凡是經過欽哥父子的手,不管看板、布條、展架、立體雕刻……在看得到的表象,必須光鮮亮麗,風雨無損。看不到的細節,絕對到位牢固,久耐不壞。 這樣找自己麻煩的追求是為了自我成就或滿足?他笑著搖頭說:「主家滿意最重要」。而這樣較真又龜毛的特質,看在業主眼中卻是可靠與完美。廣告公司的老闆們遇到身高不到160公分、體重不及46公斤的郭文欽,總得敬上一句「欽哥」或「郭師父」。 這對「扛棒」父子檔的內力深藏,全靠土法煉鋼,沒捷徑、無秘招。 扛棒是店家名片 走進商業最前線 70歲的欽哥,就像多數同齡者生長在物質匱乏的年代,課後得幫忙家裡採椰子、木瓜,練就爬上爬下的功力,沒想到竟成為日後吃飯的基本功。小學畢業後,窮人家的孩子多只能拜師求藝,以圖溫飽,自小手巧的他在學木工或做扛棒之間猶豫不決。 「扛棒」(Kan Ban)是日語譯音而來,如同店家的名片,形式、材質快速推陳出新,但不管怎麼變,「扛棒」就是醒目、流行、獨特的代名詞,幾經思考後,他走向正處起飛期的廣告業。 3年4個月的學徒期剛滿,仍滿足不了郭文欽,15、6歲隻身來到繁華台北。先是學做保麗龍模型,假日逛到迪化街,見到不曾接觸過的立體壓克力,當下求職,隔天上門工作,後來去當臨演、摺紙箱、畫戲台、畫門神……只要沒接觸過,他都會去試試。18歲自立門戶當老板,如今回頭看52年前的自己,他笑稱那時不知道吃了什麼「好膽藥」。 在窮則變變則通的大環境下,郭文欽邊做邊學,水電、木工、鐵工、油漆,只要跟廣告看板沾得上邊的技術,一項項疊加傍身養出實力。 從1960年代的一個字一個字手工繪製,至今仍能寫一手反字。1970年代的壓克力黃金期,他自始至今全程參與。1980年代的電腦割字,國小學歷的他硬著頭皮學,一指神功敲字照樣無敵。現在流行電腦彩色噴墨輸出,他還在第一線上,如同少林師父闖過一關又一關。 一路走來,郭文欽帶了不少徒弟,但這行太苦,最終兒子徒弟郭千祿成為搭檔,30多年來,憑著絕佳默契,彼此看照,穩步行前。 一股誠信走天下的信念,卻讓他踩坑摔跤,接連遇上倒賬,算起一筆筆被倒的爛帳,「竟然欠債的人還敢上門跟我老婆嗆聲」,想到這些窩囊事,郭文欽的語氣裡依舊帶著火,情緒稍退後,他坦言那段低潮期,總在想是不是該轉行,甚至質疑自己最初選錯行,「若選當木工或許日子會平順些」。但人生沒有後悔藥。錐處囊中,終會破袋。 就在百轉千迴之際,欽哥經朋友輾轉介紹,開始與廣告公司合作,各種具挑戰性的任務就此沒斷過。 「挑戰」二字說來輕巧,其實就是麻煩、風險與變數的綜合體,工作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郭文欽以選舉宣傳看板為例,這類工作總是急急如律令,某次立委選舉,父子倆趕赴恆春半島掛看板,人剛回市區,就接到颱風折返的回馬槍,父子倆立刻再開80幾公里,把好不容易掛上的看板再一面面拆下來。 有一回,得在橫跨四線道的鐵路高架橋製作屏東縣民公園交通指標,但因面積過大,加上鐵道鋼材難以固定,最後擇定用油漆繪製。郭文欽發揮早年手工繪圖的本領,利用深夜避開車流,用油漆一筆一畫勾勒,精準度宛如電腦輸圖。 面對設計師的天馬行空,郭文欽跟著設計團隊燒腦,用技術、經驗來填補設計的空白。 以屏東演武場開館的首檔展覽為例,因為是歷史建築,展覽宣傳物件懸掛置放都有嚴謹規範,不能釘、敲、打,權衡再三後,郭文欽加裝海綿墊底,解決了釘掛問題,這個作法沿用至今。 郭文欽父子施工雖是品質保證,但仍有不盡人意的作品,同樣是在演武場展覽,有個過場設計,以20片透明片交疊出大武山的日出,他與設計師反覆討論與試作,最後他只給自己打了60分。但,不怕犯錯只怕不做,扛棒原本是郭文欽口中的「死工作」,卻在一次次試新中活過來。 走進跟郭家父子奮戰大半生的工廠兼倉庫,最近遭到白蟻入侵,倆人趁機整頓一番。沒想到翻出一張50年前奇美的壓克力板樣本,郭文欽隨手擦去表面灰塵,拿起樣本朝著光源看,嘴裡叨念著,「我的壓克力都是用正版,沒用副廠……」不同色彩透出的不僅是臺灣壓克力的繽紛歲月,更交疊出一位扛棒師傅的生命色彩。 郭家父子倆陸續翻找出一塊使用了立體字、海綿字、豆腐角三種不同做法的廟宇壓克力板;一瓶鏽蝕舊漆罐底下手寫的76.3.31;一張夾在手寫板的商店門面設計……看似不起眼的物件,拼湊出一甲子廣告社的模樣。 總是熱衷吸收新知的郭文欽,站在3D列印、雷射切割技術前,卻停下了腳步,看著原本負責懸掛的看板改成LED螢幕,或許是體力,或許是領悟,面對數位浪潮的到來,這一回他沒打算跟進。 郭文欽說:「光是黏膠就從紙質、半PVC、PVC,現在就有6種材質,未來會怎麼變也不知道,也跟不上了」。 這時,郭千祿總算找出了手工線鋸的鋸齒鋼線,正打算示範使用方式,一旁郭文欽秒變身回那名有60年功夫的師傅,示範雙指操作的眉角,傳承這門已被淡忘的手藝精髓。 就算電動線鋸已取代手工線鋸,但,手把手的傳承與其中無法言喻的細節,AI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老師傅親手示範手工線鋸法 出處:屏東本事2025秋季號

  • 坎坷揮就大景 生旦背後的畫師人生

    潮州布景畫師陳冠良63歲了,他形容自己前半生「茫茫渺渺、坎坎坷坷」;學畫多年找不到出路,轉行想開烤肉店,又因臉皮薄怕被熟人撞見,離鄉背井跑到高雄大林蒲才敢開。這樣怕人窺見的人生,後來卻因明華園戲劇總團被更多人看見。他幫劇團彩繪的布景,不分軟硬,隨劇團演出跑遍全臺、離島,只要看過明華園的戲,肯定看過他的景。無論山林外景或宮廷內殿,可寫實逼真亦可金碧輝煌,景景層次分明。雖然僅是片薄幕,卻把舞臺上的虛幻,襯托的栩栩如生。 陳家是開布袋戲團的,到冠良師傅已是第三代。他小時候,戲團生意不差。他記得很清楚,「國小三四年級前沒序大人的概念,睜開眼看不到爸媽,他們都在外面忙,只有阿公阿嬤」。不過他爸不太想子女接班,因為早年內臺戲環境複雜,出入者不是走路就七淘人。他口才也不好,在唱作都得靠現場口白的年代撐不起場面,只能另謀出路。 老爸代筆交作業 勾出熱情但茫茫然 「認真想起來,應該是國小三年級啟萌。」陳冠良說,那次美術課作業由他爸代筆。雖是半世紀前的事,但他印象深刻,爸爸在畫紙上畫了一段廟宇的燕尾式正脊。那正是布袋戲的標準布景,他不記得老師給幾分,「只記得站在阿爸身邊,看他把畫畫出來的那種心情,好像有種東西被勾出來」。 這微不足道的生命插曲,開啟他的繪畫人生。賽洛瑪颱風重創臺灣那年,他國中一畢業即拜師學藝。一開始學廟宇彩繪及布景,但學8、9個月即換師父,再找擅長油畫、肖像的老師學藝,當兵前又改投另一位專畫電影看板師父。 「這段過程坎坎坷坷。」陳冠良說,他雖然口才不好,但家裡戲多時仍得幫忙,「金光戲盛行時,不會唸口白抓尪仔也可以幫忙摃炮仔,多個人也算多分力」。他學畫想求一技之長,但覺得前途渺茫,因此每個師父都跟不久,看到師父家環境差,當學徒反而增加人家負擔就放棄了。想說畫看板,看電影免錢又換師學藝。不管怎麼換,他心裡想畫的火苗從未熄滅,退伍後成家竟然還天天從潮州騎車去車城學畫。 (台語––◎序大人sī-tuā-lg:父母親。 七淘tshit-th礤:遊玩。 ◎走路ts-lōo:跑路、逃亡。) 輾轉學藝像發神經 36歲才遇伯樂 「那段時間很神經病。」他自嘲,每天一早去市場買菜,準備去老師家。那位師父從臺北返鄉照顧父母,擅長水墨山水花鳥人物,人稱「故宮派」。他心想總不能去老師家白吃白喝,每天備菜,像《論語》所指自行束攸到老師家。到了後稍事幫忙家務,清洗茶海等什麼都做,午餐後再拿畫給老師看。師父會指點其筆觸濃淡,前後差不多一年畫10張圖才結束。 被嘲發神經的經歷,卻讓他在以油畫、肖像為基礎的電影看板、布景技能外,又多了項水墨國畫技巧。但學這麼多仍不順遂,有段時間他幫樂宮、仙宮及富山戲院畫看板,但錄影帶興起,電影院打烊又一併把他的門關了。因為愛畫,後來索性開畫廊做裱褙,沒做起來又擺路邊攤賣圖,牡丹富貴、八駿馬都賣,但不是做生意的料,常一整天沒收入。後來又去市場賣衣服、賣自助餐,偶爾接案幫人畫廟宇布景,最後跑去高雄大林蒲賣烤肉,「只因那是沒人認識的所在,比較不會不好意思」。 如此摸索到36歲,才終於出現轉機。「有次遇到明華園藝術總監,」陳冠良說,「因為都是潮州人,陳勝福藝術總監惜才。」聽到他能畫託他畫布景,剛開始可能有點照顧同鄉半捧場的味道。但他把大半生學到的技法融會貫通,讓布景看起來有光影有層次亦有細節,總算迎來伯樂。 光影層次堆疊 老畫師猶有夢 「老實說,臺灣的布景、看板,從早年我學到現在都沒變化。」他解釋,因為這些都只是正式演出的陪襯,觀眾遠遠看,看得出形體也過關了。也因此不管布景或看板都是色塊堆疊,再加些簡單線條勾勒。但他覺得不夠,從打底色開始就想像光影變化,即便只是線條勾勒也有濃淡粗細,透過層次堆疊展現立體感。 這都是他坎坷學藝過程累積的心得。其中,布景分硬景、軟景,硬景得先釘木架作框、繃上畫布,之後再打線稿、上色,接下來細修拉線條,最後再上螢光漆才算完成。至於軟景,他正進行的一幅,寬36高14台尺(一台尺約30.3公分),整幅攤開只比標準羽球場小一點。如此規格,多數畫師會把整景攤在地上噴畫,他則吊起畫布手繪。因工作室高度限制,一次又僅能先畫10台尺,多餘的畫布只能先捲起來或捋在地上。 陳冠良一下盤腿坐畫綠草群山,一下又站到木桌上畫藍天白雲。以往一畫就到凌晨2、3點,手腳關節因長期摩擦長出厚繭,全身上下沾染油漬。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被捲起或捋著看不到的部分,整片景以拼接手法繪成,畫藍天時看不到湖水,難道成品不扭曲變形?他保證不會,因為所有畫面都在腦海了。 正因如此,明華園一次次把彩繪布景交給他,檔期已排到後年。他畫的山林外景,讓生旦淨末丑亮相演繹悲歡人生,王侯將相也在其手繪的金鑾寶殿中頭角崢嶸。他為傳統戲臺畫出不一樣的風景,但回望過去仍覺得所學不夠,「像水墨山水花鳥人物,那時很天兵,想說山水花鳥沒錢賺,直接學人物好了,至少可以畫神像」。陳冠良說,人生未必順遂,但他仍想畫且愛畫,若有機會仍想再學精一些,留下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作品。 出處:屏東本事2025秋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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